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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洪熏香有用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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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解释了,我们战斗

许多人已经注意到了,在医管局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四版》中,中医辨证治疗继续占据大篇幅。各地的官方卫生机构制定和推荐的治疗/预防方案中,大规模应用传统手段,钟南山院士团队也确认,现在需要中医在一线发挥作用。

《新型冠状病毒诊疗方案(试行)第四版》

长久以来炸锅一般的“是否有效,如何存续”的争论,被官方盖上了。原因只有一个:前线告急,弹尽粮绝。少数一线的医护人员不得已,穿着一次性雨衣“改良”的防护服出入发热门诊,医院N95储量见底,不够一天所需,居家隔离效果严重低下,感染数字一跳……

重症率逼近20%,轻症人数持续增加,靠强制隔离只能延缓传播,一线必须有效治愈,才能避免医疗资源在挤兑下崩盘。但是没有特效药,没有特效药,没有特效药!阿拉比妥体外高浓度有效,但临床效果差强人意,“人民的希望”还未揭盲。现在没时间谈为什么,现在只问有没效果,古老的传统医学披甲戴胄,与人民一起战斗。

相对而言还是有好消息的,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宣布,前期方剂筛选试验之后,确认经方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治疗,尤其是轻症治疗上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我们还注意到,各地卫健委在疫情防控中,开始推介一些除了汤剂之外的传统医药方式。比如香薰。

道理其实很类似,本文在后面的段落会解释为什么,现在大家只需要知道一件事:临床治疗上武器很有限,使用传统手段是被迫的,但也是合理的。以下,是我们想为这场全民战争做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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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什么方,烧什么香

中医药管理局的“清肺排毒汤”和大多数经方都着眼轻症治疗,普通民众的主题诉求仍然是预防。我们认为预防也并不是个“伪概念”,通过调整身体机能,调动免疫系统,缓解普通疾病造成的呼吸道压力,对身体产生积极影响绝对是科学的。但治疗方剂,仍不建议无症状时服用。

方剂方面,推荐两个方子:

“新冠一号经方”

适应症:脉弦数,发烧头痛,口苦咽痛,头晕恶心,胸胁涨满,纳差乏力,咳嗽喘息,舌苔黄腻,小便黄数。

柴胡40枳实10桔梗10黄芩15党参15

天花粉20黄连10牡丹皮15炙甘草15

生姜15大枣十二枚(破开)

加减法:(数字单位为克)

1痰多者:去党参加半夏15

2下利重者:加葛根20

3出现高热者:加生石膏

4燥热无汗者:去黄连加连翘栀子各10

5腹痛者:去天花粉加白芍15

“小柴胡汤方”

柴胡40黄芩15党参15炙甘草15半夏20生姜15切大枣(十二枚,掰开)

注:以上经方数字单位为克,十岁以下小孩子药量减半,水煎服,日三次,重者三小时一次。

注2:以上方剂信息引用自无忧村可一剂而愈的“新冠一号经方”

除此以外钟南山团队的凉茶配方,也可自取: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预防凉茶处方

柴胡10g黄芪10g薏米15g

苍术10g麦冬15g北沙参15g

生甘草10g金银花15g僵蚕10g

蝉衣5g大黄5g姜黄10g

以上药物10付,以水15L,煎取10L,每人每次饮ml,每周2-3次。

如居家使用,以上药物1付,以水1.5L,煎取1L,3-4人分服,每周2-3次。

而关于点什么香的问题,本来应该多说一点,中国自两晋至今,一直认为芳香避秽是瘟疫防治的重要手段。包括佩戴、熏烧在内,有着繁复的体系。从单方的艾草、白术、沉香、降香、红枣,到复方的太乙流金方、虎头杀鬼丸、避瘟丹、鬼箭羽丸……但同样的,事急从权,现在我们剔除其中含有不易得香材的,推荐香方两个:

平安丹

苍术二斤、芸香二斤、檀香八两、沉香一两。共为细末,红枣二斤,煮烂成泥为丸,如芡实大,烧之。

这是清代宫廷预防时瘟的香方,《本草正义》:“芳香辟秽,胜四时不正之气,故疫病时多用之,最驱逐秽恶之气。”因为是宫廷用,需要在室外和宫殿的大空间使用,所以方子的量极大,家庭使用建议将斤直接转换为“两”。沉檀按8:1酌情使用。

逼虫香

如果不明白制法,柴爷的视频简单易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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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熏香有用

说完方子,我们稍微来谈点“科学”。许多人都觉得,传统中医药在某种程度上是属于用玄学或者“魔法”对抗披着魔法外衣的疫病,这是对的。正如我在前文弥漫之气——来,我们聊聊古代中国的“瘟疫观”中说的那样,“气”这个概念在古代医学中几乎无所不指。古人对瘟疫弥漫性的巨大恐惧,选择用介于“医治”与“神治”之间的熏烧来对抗疫病,主观上确实是用魔法来对抗魔法。

但是,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事实证明某些手段它有效。那么一切本于事实,我们理所当然应该先战斗,后解释。

药物烧熏起效快,作用范围广,在历代疫病的预防中用途广泛,是瘟疫预防的重要手段之一。烧熏防疫单味药物主要有艾叶、降香、苍术、红枣、茵陈、大黄等。复方除了上面提到的,还以太乙流金方、杀鬼丸以及辟瘟丹为代表。

单味药物烧熏防疫因其药物简便易得且操作简便,在晋唐就有较多记载,到明清有了很大发展。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自然是艾叶。《新修本草》说:“艾叶,味苦微,温,无毒。主灸百病····一名冰台,一名医草。”《本草纲目》曰其又名“黄草、艾篙”,说“捣汁饮,治心腹一切冷气、鬼气……止霍乱转筋,痢后寒热”。

大体上,医家一直认为艾叶可“治伤寒时气”。晋代葛洪《肘后备急方》(对,就是青蒿素的母本)说论温病(瘟疫)时说:“密以艾灸病人床四角,各一壮不得令知之,佳也。断温病,令不相染著。”

乍一看,葛仙翁这是道家蘸法。但实际上,无论葛洪是基于什么主观意识,他这里提出了一个极其超前的理念——空气消杀。一直到明末大鼠疫中,吴有性才最早提出“戾气自口鼻入”,但艾叶熏烧,毫无疑问在玄学指导下已经开始了空气消杀和隔断传播的尝试。更关键的是,这种理念一直被传承下来了。

清·刘奎在《松峰说疫·诸方·避瘟方》断瘟法亦说:“密以艾灸病人床四角,各一壮,勿令人知,不染。”葛洪不必说,抛开道祖身份也是大医学家,刘奎是清代登堂入室的名医,大学士刘墉(宰相刘罗锅)的弟弟。除开仪式化的部分,可见艾叶熏烧自晋至清,一直在中国的顶级医生那里流传不绝。我认为这说明,尽管古人面对瘟疫实际上很无力,但至少在复合实践中,古人发现熏燃在古代瘟疫防治中是相对有效的。

除了艾叶,重要的熏烧单方还有降香和苍术。降香从明代开始用于瘟疫的预防,《本草纲目卷·香木类》中记载了丁香、檀香、降香等,认为这些药物都有辟邪恶气的作用。明代医生张景岳说:“(降真)治天行时气,宅舍怪异,用真降香烧焚,大解邪秽,小儿带之,能解诸邪,最验。”

如果说降香的使用多多少少,还有“芳香辟秽”等形而上的因素,那苍术的使用几乎全是从药性出发的。松峰先生刘奎作为大学士的弟弟,几次亲临瘟疫现场帮助施救,按资料记载都是成果斐然,在瘟疫治理上是个实战派。他说过一句话——“苍降返魂香”。熏烧苍术和降真是可以救命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刘奎在瘟疫中烧了它,且有效。

刘奎《松峰说疫》:“苍术降真香各等分共末,揉入艾叶内,绵纸卷筒,烧之,除秽祛疫。”同书还提出:“烧青木香、薰陆、安息胶香,可避瘟疫。若无,则将家中所余杂药调和成一处者。焚之,并焚苍术,可避瘟疫。”——“家中杂药”当然不可能是确指,但以当时的条件,哪可能指定什么保不齐里面有什么靠谱的药呢。里面真正起作用的,只能是苍术。

清人黄宫秀在《本草求真》中,说苍术“甘苦辛烈,气温无毒……辟恶。”还引用了李时珍的话(但我没找到出处):“时珍曰陶隐居言术能除恶气,弥灾沙,故今病疫及岁旦,人家往往烧苍术以辟邪气。”——所以最早又是葛洪说的,葛神仙对空气消杀的研究真的算很透彻了。明清时期才开始流行的方子,他在在0多年前就试过了。

当然,除了降香以外,明清医家还提及了沉香、檀香、乳香、熏陆、安息在芳香辟秽、阻断瘟疫传播上的作用。但实际操作中,瘟疫的弥散性导致使用这类单方熏烧不大可能。瘟疫的最大受害者是失地流民群体,动辄卖儿卖女朝不保夕的苦人家,哪可能烧得起呢……就算是小康之家,几个月里烧这些避瘟疫,怕也是要破产的。

在选复方的时候,其实我还是犹豫了一下。毕竟历史上用于瘟疫的复方其实不少,思路也不尽相同,比如太乙流金方。是流传最久也最广的熏烧复方之一,葛洪《肘后备急方》:“雄黄三两,雌黄二两,矶石、鬼箭各一两半。羚羊角二两。捣为散……月旦青布裹一刀圭。中庭烧温,病人亦烧熏之,即痊。”——可作为一个接受现代教育长大的人,从个人角度我还是比较怀疑这个“雾化治疗”的实际效果,这全是辟邪的东西,病人能痊愈吗?

不过话说回来,唐代孙思邈《千金方》里的“太乙流金散”和《肘后备急方》是一样的。如果葛洪错了,孙思邈为什么要照抄呢?雄黄、鬼箭等除了“辟邪”,也是真“杀毒”,因此最可能的作用方式,仍然是“空气消杀”。泰国的轻症新肺炎病人自述吃点咖喱就好了,是咖喱治病吗?只是没有持续暴露在病毒环境中,依靠自身免疫挺过来罢了吧。到了清代,刘奎压缩了“太乙流金方”的剂量,应该也是认为消杀没必要下那么重的手。

复方中另个一系列是“杀鬼方”,这里面变化很多。诸“杀鬼”方以雄黄、雌黄、虎头三味为基础药物,加上述具有辟瘟祛邪的佩带或烧熏的药物而成。其中,《肘后备急方》虎头杀鬼丸是基本组方。《外台秘要》中的千金辟温虎头杀鬼丸方、杀鬼丸去恶毒方等分别继承了原方,在此基础上加入马蹄屑、苍术、阿魏、甲香、羚羊角、桃白皮、白腥香、葛蒲等等。清刘奎不仅载有七物虎头丸虎头杀鬼丸,还自创避瘟杀鬼丸。配合使用了猬皮、真珠朱砂、樗鸡(如无以芫菁代)、东门上雄鸡头等。

而避瘟丹自明开始出现、盛行于明清。趋向于以芳香,类药物组成。自明代开始,芳香类在人们生活和医疗中的运用有很大的增加。李时珍《本草纲目·卷十四·芳草五十六种》集中记载了川芍、篙本、羌独活、白芷、木香、白豆范等药物,卷十五至十六载有艾、青篙等等。《本草纲目·卷三十四香木三十五种》汇集了柏、松、杉、丁香、降真香、檀香等等芳香木本植物。各医家往往将其中几种或十几种芳香类药材组合成方用于瘟疫的预防。

民国时期药方

明龚信在《古今医鉴》中载的神圣辟瘟丹:“苍术为君,倍用羌活独活,白芷香附大黄甘松三奈赤剑雄黄各等分。上为末,面糊为丸,如弹子大,黄月一为衣,晒干。”

清代名医沈金鳌《杂病源流犀烛·卷二十·瘟疫源流》引用喻嘉言论治瘟疫:“未病前预饮芳香正气药,则邪不能入,此为上也宜屠苏饮、太仓公辟瘟丹、七物赤散。邪既入,则以逐秽为第一义”。并记载太仓公辟瘟丹:“苍术八两、白术乌药黄连羌活各四两,川乌草乌细辛紫草防风独活真本白芷香附当归荆芥肉桂甘松三奈,白芍干姜麻黄皂角甘草各二两,麝香三钱半,枣肉丸弹子大,每取一丸,烧之。”

整体而言,古代对瘟疫中熏燃消杀的研究是成体系的。但在一部分香方中,麝香、羚羊角等不易得材料,导致在现代很难推广。有条件的朋友其实可以自己尝试制作。

除了熏烧以外,香料避疫还有涂身、佩戴等多种方式,后续将继续介绍。

葛洪说,熏香有用。接近0年来,传统医学一直是这么说的。

我觉得张文宏主任说得对,这场战役属于每一个人。

我们会用所有可用的武器去赢得它。

山川异域,风月同天。春日已至,信风不远。

我确信我们将胜利,牺牲已经太多,必须让它们都有价值。

既然枪炮还未造出,就拿起刀剑。来,我们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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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门苏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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