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回到学校,于是有此一问。大学是一个三段论,大前提是时间,小前提是收集每张票证的过程,结论是没有定论。我就这样走在这几年走过许多地方,从绍兴苏杭到京津各地,就这样到了当下。是不是太匆忙?像是航班落地前的盘旋,很多地方,都仅仅是潦草地看了一眼。剩余的为数不多的几天里,我拍了很多空镜,无人,但是有花、有台子,有孔雀。其实并没有很实际的情感,只是之前好像抓住了什么,突然放开就会觉得空落落的。我下意识把这样的空洞当做了留恋。怎样才算有仪式感地告别?学生证上最后的盖章:“此证注销,仅作纪念。”于是我又翻到首页,认真看了一眼学生证上的自己。故事开始在四年前的外滩:西部山地掉进海平面的我,在地铁上看到银河倒灌城市。灯红酒绿是奔涌的星空;故乡是我的达娃卓玛;学校是每一段星空的归宿。途中有诗意,生在远归和深渊。春夏秋冬过得行云流水,思贤桥畔,江流烟袅,荒芜和繁花交替流转;无根浮萍皆心怀期待;总有醉意似远处的辰佘二山,无声地安慰着不知名的人们。那些见识长在书上、电影和音乐里,是崔健或姜文、窦唯和王菲。你问我这几年日子像什么,我说它像挖耳勺挠人,躲在湖边,在日光下过得酥酥麻麻的。一旁的红墙上有蓝色的窗,与树木对望,一不留神就数完了四年光阴。要是其中某个平凡的日子平常